“呵,那你还敢犯?”

    “可是我听说了哥哥的事…”沈季身量未开,站直了正好与端坐的沈吝齐高,r0U嘟嘟的唇凑到她脸侧,小声说,“这不是真的吧?”

    花窗虚掩,七彩日光整整齐齐地铺在大理石地面上,空气安静地能听见窗棂上麻雀振翅yu飞。

    少年杏圆的青眸里装满不可思议的水光和呼之yu出的鄙夷,光影中泛起深蓝光泽的卷发在肩头微动。

    “如果是真的,那哥哥怎么可能…他怎么敢接任族长之位?!”他惊恐地捂唇。

    “第一,没有哪条法律规定Omega不能担当重任。第二…”沈吝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将稚nEnG的小脸拽到眼前,严肃且警告地看进眼底,“不管沈佑是什么X征,什么身份,只有一点不会改变,他永远是你必须敬重的兄长。”

    她拍拍少年粉nEnG的颊腮,拖长了声调:“懂了吗?”

    沈季鸽子蛋似的喉结滚动了两下,青黑睫羽轻颤,身侧的手慢慢攥成拳,顺着她不真切的耳光偏过头去,一言不发。

    愤慨和轻蔑在不谙世事的心里翻搅,最终化作一GU横行无忌的怨毒,压抑不住地盘旋涌动。

    “但是他抢了阿姐你的位置!区区一个Omega!太无耻了!我不接受!”卷发蓬松,杏眸瞪圆,宛如竖起鬃毛的愤怒幼狮。

    “我什么时候说过?”沈吝r0u着隐隐作痛的太yAnx,强忍住一脚踹翻他的冲动,质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当这个族长的?你们一个个都振振有词,有人考虑过我的想法吗?!”

    暴风雪般的气息扑面而来,沈季害怕得几乎要晕过去,用尽全部气力b自己站在原地,牙关却直打哆嗦。

    神经的每一处节点都在拉响红sE警报,很显然,阿姐的耐心已经降到了临界点。

    和十年里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少年脊背艰难地挺直着,任是膝头软得失去知觉,也不肯跪下。

    “好啊,有点脾气,不愧是沈家的孩子。”沈吝气极反笑,带着残忍的促狭,“那就洗g净你这身y骨头,去我隔壁房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