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和劫都看着亚索,眼里满是疑惑。
“我想在普雷希典展开一场辩论。”亚索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初步计划,“关于艾欧尼亚未来的辩论——辩论的内容只有一个,艾欧尼亚应该走怎么样的道路。”
艾欧尼亚的道路?
辩论?
慎和劫闻言都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亚索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惊愕之余甚至忘了在凯隐的事情上继续争吵。
“未来我们应该谋求均衡,还是路向无极;需要探寻古道,或者重返自然……”亚索努力斟酌着语言,“现在的艾欧尼亚已经初步拥有了秩序,战争让我们站在了一起,如果不把心也放在一起,那接下来艾欧尼亚恐怕又会回归到战争之前的样子。”
“……”
“……”
慎和劫都沉默了一会。
“你难道不希望艾欧尼亚维持均衡?”这次是慎先开口,“这——”
“不是不再平衡。”亚索摇了摇头,“而是不能以均衡教派度量艾欧尼亚是否平衡——这才是艾欧尼亚真正联合在一起的体现。”
慎闻言稍微眯起了眼睛——他很明白亚索的意思,但多少有些不好接受。
别的不说,单讲均衡,在艾欧尼亚,谁对于均衡的理解能够超过均衡教派?
数千年来,教派的一代代成员殚精竭虑,甚至不惜自我牺牲,这才维护了艾欧尼亚难得的均衡,而现在……按照亚索的意思,从今开始,艾欧尼亚要不要均衡、要怎样的均衡,这需要大家商量着来?
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