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宋尔佳混迹过不少声色场所,她明白,对于某些人来说,一夜的露水情缘好比一顿家常便饭,不会赋予更多的意义。
她不确定,阮祯属不属于这类人。
她克制地一连好几天没有主动联系阮祯。
阮祯也没有主动联系宋尔佳。
宋尔佳有些淡淡的失落。
周六晚上,在外实习的舍友周舟返回学校,宿舍四人如今难得凑到一块,她们买了些火锅料和蔬菜,在宿舍偷偷摸摸煮火锅吃。
周舟在一所学校当实习的语文老师,她短发打扮,个子高挑,性子温和,很受那些高中小女生的喜欢,还有小女生红着脸给她塞情书。
十分容易被误会的外表,但她只是觉得短发好打理,男装比较帅气,本人是笔直笔直的直女,有个谈了四年的男朋友。
四人窝在宿舍,边吃火锅,边聊最近的见闻。
周舟忽然说:“我实习的学校,班上有个女孩子最近情绪不对劲,我明天想带她去心理门诊看看,二佳,三院分海院区那儿你熟,明天有时间和我一块去吗?”
宋尔佳的母亲生前是分海院区的副院长及精神二科的科主任,宋尔佳上了大学后,加入了一个青年志愿者协会,大三时,她当上了协会会长,和分海医院建立了合作联系,每个月都会安排大学生志愿者,赠送物品、书籍给医院,安排志愿者探望陪伴精神病区的患者,以及志愿导诊活动。
宋尔佳问:“舟舟,怎么要你带她去?她的监护人呢?”
周舟说:“那小孩是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本来挺懂事开朗的一个小孩,最近忽然变得不爱说话,一个坐在角落发呆,我们几个老师也注意到了,本来就想找个时间和她聊聊天,看看是不是快高考了,学业压力大?她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也是我们班上的同学,也发觉她最近情绪不对劲,和我说了一些事。我们班班主任去找她聊天,聊着聊着发现她手腕上,有自残的伤痕。”
舍友们惊讶地“啊”了一声,问:“为什么自残啊?”
周舟:“她不肯和我们说。她家很有钱,但她父母从小离异,都在国外,只管给钱,其他都不管。她现在住校,昨天班主任给她父母打了电话,他们都说让学校的老师带去医院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