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她分明是恨傅清一的,虽说她心底始终留有傅清一的位置,又或者说是被傅清一占据得满满当当,可那份恨意仍然不假。
但就这些天她对傅清一的态度来看,她好像对傅清一有些迁就得过头了,就像是潜意识里的心甘情愿。
纪以年对自己没出息的行为感到不快与恼火,自始至终都是傅清一对不起自己的,她身上纠结有什么魔力,能叫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
纪以年没想明白,这简直就b世界未解之谜还要未解。
总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傅清一舒心。
“各单位注意,准备开拍。”
脱下棉衣,纪以年果不其然被寒风冻了个哆嗦,她搓搓手,很快进入了状态。
这场扇耳光的戏一次就过,泛红的眼眶,隐忍着的泪水,略显倔强的眼神,那轻咬着发颤的下唇,以及抬手时的犹豫和落下时的绝望,连导演都忍不住赞叹她的情绪表现得极其到位。
纪以年谦虚着说谬赞,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这都代入个人仇恨了,情绪表达能不到位吗?
大约拍了有三四个小时,她今天的戏份才算结束,助理小刘连忙为她披上棉衣,并递来了手机,“年姐,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纪以年攥了攥冻僵的手指,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三条未接来电的消息,备注是“烦人JiNg”。
还能是谁,傅清一呗。
正走着神,手中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又累又冻人的一下午可让纪以年没什么好脾气,她向右滑动接听,兴许是手太僵了,滑了好几回才接通,“g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哑,“你什么时候回来?”
纪以年一头钻进了保姆车,“不是和你说了我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