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谦见此哈哈大笑:“我都这把岁数了,被人忽悠成乞丐,到现在也没个老婆,你们可得努力啊,我等着抱侄子。”
“嘭!”叶梓萧后脑勺又挨了一拳,他当即鬼哭狼嚎起来:“不是!你打莫谦啊!哪有帮外不帮里,打自家老公的!”
叶梓萧说完,又挨了一拳,整个人鬼叫着在地上打滚。
账内的老战友们看到如此欢闹,一个个顿时大笑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莫谦不自觉说了一句:“洛忧和墨骨在这里该多少啊”
很快,账内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眼神都沉了下去,一言不发。
“咳”莫谦意识到自己嘴快了,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说,“呼,喝晕了,我出去透透气。”
言毕,莫谦提起一壶酒和一盘瓜子走到帐外,放到了老叫花子面前,说:“师傅,梓萧带来的酒和零食,吃点吧。”
老叫花子已经年过百岁,整个人苍老得不成样子,早没了以往那种精气神,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就像一根即将燃尽的蜡烛。
老叫花子本在闭目养神,听到莫谦的呼唤,他睁开了疲惫的眼睛,嘴里嘟囔了两句,颤巍巍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默默地说:“刚才你们闹得好不快活,要知道,你们能在后面欢闹,是因为前线有破虏将军拿命给你们顶着。”
莫谦的脸色很快落寞了下来,他低着头,凝重地说:“抱歉,师傅,徒儿很想帮他,但想不出有什么办法。”
老叫花子很随意地拍了拍莫谦的肩膀,说:“你确实帮不了他,没事,挺好,帮不了就享受,享受他用命给你们争取来的安逸,哪怕这股拼劲不是为了你们。”
莫谦歶了一声气,忧愁地说:“这场战争,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叫花子没有接话,他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酒上兴头,晃了晃脑袋,笑眯眯地说:“突然想到一首诗,我把它改了改,你听听如何”
莫谦坐了下来:“师傅请说。”
老叫花子仰头看向了西方的阴霾,声音中若有悲欢风霜:“但使王都鹰将在,不教铁马过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