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宜尔将她的欢愉表达得淋漓尽致。
她先是歪着脑袋呆滞了一会儿,困惑地眯起眼,似乎是在努力辨认眼前的人。
尚涵明不想去思考,这一秒内,她那颗没多少脑细胞的脑瓜里转过了些什么。
“不对,你不是哥哥。”她咕囔着,拍了自己的脑袋好几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瘪瘪嘴,突然放声嚎啕起来,“呜哇哇哇哇——哥哥是别人的了!哥哥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呜——”
眼药水导致的生理泪水已然干涸,顾宜尔只好拼命摇头晃脑,制造出疯癫的假象,让渣男之光无暇顾及她光打雷不下雨的假哭。
尚涵明怕她掉下去,不得不紧扣住她的身体。
“是我。”
他的力道极大,语气也实在称不上有多好。
听见尚涵明近乎呵斥的声音,怀中挣扎的人一下就停了。
她再次用那种朦朦胧胧的迷糊眼神去看他,眨巴眨巴着眼睛,长时间地打量他。
“原来喝醉了,就能见到你呀……”她忽然笑了,整头小刺猬都软了下来。
情绪的转变快得惊人。她将娇软的胳膊软绵绵地搭上他的颈后,毛绒绒的头顶在他胸前蹭来蹭去,两条白腿也快乐得在半空中乱蹬,“哥哥,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尚涵明制住她那过于活泼的双腿,严厉地质问道:“你到底喝了多少?”
她好像已经彻底被酒精腌傻了,只会呆呆地盯着他,憨兮兮地笑。
尚涵明回头,看向刚才被她当成床铺的那张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