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就是开溜的熟手了，顾宜尔躬身抱拳，“失敬失敬。”
尚家是非常传统的中式大宅，顾宜尓跟随尚涵明走在院中，感觉走进了某古装电视剧的拍摄片场，穿过大片亭台楼阁，碧水上架木桥，桥下偶有几尾胖鲤游过。
站在石拱桥桥顶，顾宜尔感觉寒气顺着小腿往上攀，“嘶”的倒吸一口气。
“冷吗？”尚涵明脱下外套，搭上她的肩。
顾宜尔缩起肩跺了跺脚，“院子里好像比墙外面要低几度。”
“有一点。”他点头肯定。
再往深处走，两层的木制建筑连成一片，翘檐角红抱柱，崭新的漆，依然给人一种年代感久远的错觉。
“这些都是真的吗？”顾宜尓戳了戳前方男人的后腰，轻声问。
尚涵明捉住她的手，步伐未停，“假的，里面是钢筋水泥。”
顾宜尓哦一声，好奇地左瞄瞄右看看。
庭院深深，一路上别说人了，连鸟叫都没听到半声，流动的水声没能为整处环境带来半分活力，反而更显人烟的廖寂。
跨门槛进入屋内，刻意仿古的大片窗棂采光不佳，地上满铺深红木色的地板，宽大的紫檀木制家具，压抑感尤甚，冷气浸骨。
顾宜尓跟着尚涵明在没有坐垫的木圈椅上坐下。
有佣人前来上茶，不苟言笑的中年阿姨，居然恭敬地叫尚涵明“少爷”。
顾宜尓被这一声现代社会里的“少爷”称呼惊得，托着白玉茶盏的手都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