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儿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确实欺骗了苏酒,她甚至怀揣着一点自私,期望通过欺骗苏酒达到对萧廷琛复仇的目的。
可是……
从前在凉州时,苏酒对她的点点滴滴突兀地浮现在脑海中。
她待她如亲妹妹,给她蒸中原的花糕吃,给她买中原的襦裙首饰打扮,教她中原女子的礼仪……
那时的苏姐姐多么温柔坚强,和现在这个脆弱到快要崩溃的少女全然不同。
而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他们的伤害。
判儿揉了揉眼睛,仿佛认命般在蒲团上盘膝坐下,“罢了,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诉你。”
就在判儿进屋的这段时间,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
颜鸩与萧廷琛过了整整一百来招。
他从没见过如此难缠的对手,丝毫不在乎受伤和疼痛,攻击时没有任何招数和策略可言,仿佛他从前的每一场战斗都是凭借本能以命相搏!
雪白狭刀与漆黑古刀配合得完美无缺,四面八方都是他制造出的杀机,稍有不慎就会魂归黄泉!
萧廷琛,是真心想杀他!
“颜鸩,作为对手而言,你已经很不错了。只可惜成王败寇,手下败将,终究只是手下败将!”
清越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响起,仿佛无孔不入般嚣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