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元旭的声音。
苏酒走出帐篷,看见元旭正气哼哼地离开。
大约,和赵舞阳吵架了。
她想了想,来到隔壁帐篷。
帐中东西砸得一塌糊涂,赵舞阳悠然自若地坐在梳妆台前,正梳理长发。
苏酒注意到地面有砸碎的瓷碗,瓷片里还沾着褐色药汁。
药味相当冲鼻。
苏酒轻声道:“你在喝避孕药?”
否则,元旭那么好的脾气不可能生气。
赵舞阳很亲切,“你也要来一碗吗?”
苏酒:“不……不必了。”
她见帐中没有婢女,于是亲自收拾了地面残渣,“太子很喜欢你,你不愿意跟他生孩子,他生气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我不明白,你既嫁了他,难道仍旧不打算放下前尘往事,与他过好后半生?死者已矣,如果谢大哥在世,定然不想看见你这么倔强。”
“我嫁他,是为了来长安报仇。慕容鸣一家虽然死了,但我那位好姨母还没有死。慕容鸣只是她的工具,她才是杀害大哥哥真正的凶手。”
少女对镜梳妆,语调轻松。
仿佛杀人对她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