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馆内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身为坊正竟迟迟不出现,在做什么!”
“昨日朝廷下来公文,定了新的章程,命坊间必须人手一份,并且都要熟记。卑职一接到消息便赶紧带了人挨家挨户的讲解各项事宜,自晨鼓响时便出了门,到现在还未歇息。这是卑职记录的各坊人名,上头有他们的画押,大人明查。”
刘衡风接过那张长长的折页,翻看着上头的人名画押,“砰”又合上递了回去,说道:“通市监崔秉生在此宅内被杀,同时死的还有另外五人,院内的其他护卫无故消失,你一会儿将这些人的姓名都写下来。”
“是。”
赤一带着坊正进去认尸,如瑾在门口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待他进了另一间屋子,便低声道:“此人不简单。”
“嗯,沉稳淡定”
“满院子是血,他进来竟面不改色,翻看死尸时也从容不迫,若不是见惯了这场面,便是胆量不凡。”
如瑾看着他跨过尸身,俯身辨认那人面容,神情无半分惧色,着实稀奇。
待他出来后,便随口问道:“坊正真是胆识过人。”
“姑娘见笑了,我们一家皆是佛家弟子,对生死之事早就看淡,他们都消了业障,重入轮回,无甚可怕,只是几句皮囊罢了。”
此话一出,如瑾着实哑口无言,此番大感悟,她无从辩驳,便笑了笑说道:“晚辈受教了。”
“佛法精深,可令人心境澄明,姑娘不妨多去参悟。”
慕容昭打断他的话,说道:“这几人都是何身份?”
“启禀大人,那人正是崔秉生崔市监,檐下那一个是崔市监的随从。其他几人是住在坊间的商人,他们有的商铺开市集,有两个则是来往的走货的商人,”
“这一家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