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上写满了抗拒的陈桉,陈榆却没有像以往几次那样一笔带过,他加重了语气叫她:“陈桉。如果不配合的话,我马上打电话回家问一问。”
睡眠是大事,陈榆自己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凭着年轻,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大事。后来工作了,为了晋升只能熬夜工作。
但有些人的身T根本熬不住,陈榆在建筑这个行业见过不少猝Si的例子。他根本不想同样的事情在陈桉身上重演。
而陈桉并不清楚,支支吾吾回答:“大概,也就,一两点钟吧。”她说话有些气力不足。
爸妈怎么可能知道她经常X通宵熬夜赶画稿?她又怎么敢告诉爸妈。
“考研学习,熬夜是经常有的事情啊。”想到这,她又有了点底气。
但陈榆不信,他看了一眼陈桉的小行李箱,问:“那你的考研书呢?爸妈不是说你很专心在学习吗?”
陈桉在陈榆看那个行李箱的时候就在心底大叫不好。这个小行李箱是陈桉买大箱子时送的登机箱,很小巧,携带很是方便,也就意味着能装的东西实在是少。
她也没想到陈榆能关注到这些,毕竟有些时候,她跟陈榆也就一年能见两三次。分别是大年夜中秋节这种传统合家欢的节日和陈榆结束工程偶尔回家看望的日子。又加上她当时在外省上大学,能撞上的时间也就少。
陈桉总觉得,陈榆跟她一样,也不喜欢回那个家。
同样也不喜欢她这个妹妹。
“陈桉,我要不要跟爸妈讨论一下你到底为什么Si活想来杭城?”他说这话颇有些气定神闲的意味。他也猜出来陈桉为什么会不想待在海城。
那对夫妻实在是太压抑了,任谁都想逃离。而他是第一个逃走的人。陈桉总会走他曾经走过的路。
这JiNg准地抓住了陈桉的命脉,她说:“哥哥。”
她仰起头露出了莹白的脖颈,细而长,平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她眨巴着眼睛看他,企图激起他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