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忽地一片黑暗,只有院外的路灯冷色的炽光,透过没拉好的窗帘,散漫地洒在窗台、地上,最后堪堪落在床尾。</p>
温白只觉得太近了。</p>
陆征的呼吸太近了,气息也太近了,几乎是不加管束地涌在身边。</p>
像是之前已经褪干净又重新席来的酒意,打得他有些晕头转向。</p>
他甚至觉得比刚开始喝下那蟠桃酒的时候,还要烧些,烧得他指尖发麻。</p>
“太暗了。”温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显得不那么心神意乱,可就这么三个字,都说得有些费劲,最后囫囵在唇齿间。</p>
这个距离其实没有比之前交颈拥抱的近多少,可明显多了点其他东西。</p>
再加上在这黑暗中,所有感官都被调动了起来,所有感知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似的,缠在身上每个角落。</p>
“不能亮着灯吗?”温白微偏过头去。</p>
陆征声音有些哑:“开着灯,怕你更紧张。”</p>
“因为刚你一直闭着眼。”</p>
说着,陆征在温白的眼睫上碰了碰。</p>
温白眼睫轻颤,扫得陆征指腹有些痒。</p>
“……有吗?”温白一怔。</p>
自己大抵是真还没醒,酒劲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