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帮?路过难道视而不见,徒留我在树上吗?。”
“为何不喊侍卫太监?”
陈一粟淡淡道:“你大了,皇子们也是束发之年,走近了对彼此都不好,这些母亲不是教过你吗?”
一荞茫然,嘴巴微张,把想说的话咽了进去。
“父母在给我物色成亲人选。”陈一粟一句惊雷,“还不知是谁?你也快了,左不过这三年,这些皇子我们陈家不能也不愿你有牵扯,你想给他们做妾做小吗?”
吱呀一声,一荞缓过神,云景起身:“晚膳吗?”沁玉和兰鸳是提着食盒进来的。
兰鸳回道:“是的,奴才提的是素食,沁玉拿的是是三郎君送来了烤肉,怕公主吃素不习惯。”
食盒一层一层打开,最后一层放的是玉瓶药膏。
临近傍晚,陈一粟也托人送来药,不过是两瓶,云景望着三瓶药,喃喃道:“一荞,给你用哪一瓶啊?”
一荞看着破皮的小腿,咬咬牙:“随便吧。”
次日,云景放弃了教一荞骑马的念头,两个人在帐中逗弄着兔子。云容和云昭本来兴致很高,知道云景不去后,顿然失了兴趣,直到江娘子捉到两只松鼠,才欢喜一点,七皇子甚至送来了一头小鹿。
临行前,她们把动物都放回树林里,浩浩荡荡地回宫了,快入宫门时,一荞探头望着兄长,陈一粟也挥手且迅速地把一个包裹塞到云景的马车上,然后停下御马马,目送着远去的队伍。
盛夏来临,听学暂停两个月,公主们都懒懒的,云轶有时来密寒轩看看,自从偶遇一荞用宫里的宫殿名作诗后,经常遣人来送诗要诗,云烛时不时也来看看,有时是一人,有时和云泽一起,送一些新奇玩意。
来来去去近一个月,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边南传来消息,异姓王的独子已经启程,三日后到达京都,异姓王顾岩安是开国将军,因战功卓著被封世袭异姓王,自安定后一直镇守边南,老异姓王死后其子顾叶儒继承父业,势力渐渐占据边南,三十多年从未来京述职,圣上对此颇为忌惮,年初一道圣旨飞入边南,特令其子顾纪进宫上贡,万水千山,一旦入宫,哪有那么容易回去,两方斡旋拉扯半年,终于顾纪还是来了。
果然顾纪被圣上以在京游玩听学的由头困在了宫中,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异姓王显然是有准备的,顾纪很是从容地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