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户,咱们北镇抚司捉拿人犯,也要讲人证物证,要不就当是个误会,别寒了底下兄弟的心。”
跟随过来的程千里看到时机成熟,站出来给台阶劝道。
他在心中连连赞叹纪渊的临场机变,几声发问就引得孟长河掉进坑里。
这位X情Y鸷的千户大人,本就是想拿九郎撒气,未必真个笃定他为凶手。
现在好了,纪渊先是表明忠烈之子的身份,再流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态度。
反而攻守互换,让孟长河被动起来。
他若是继续抓人,必然要得罪太安坊讲武堂。
甚至於稍微不小心,还会Ga0得自己一身脏。
“误会?我看不是!
纪渊,你想用情理、大势和公道压住本大人?让我退去?”
孟长河看也不看程百户一眼,眯起眼睛,露出一丝隐晦的凶光。
仿若恶虎扑食,透出强烈的枭悍之气。
“只是提前与大人分说清楚,拿我回衙门也好,丢进诏狱屈打成招也罢,都可以。”
纪渊眸光冷厉,如鹰锐烈,强顶着武道三境换血的压迫感,平静望向身披金翅大鹏袍的孟长河。
“但我辽东纪氏的名声不容轻辱,孟千户要踩我的脑袋,难道还不许泥腿子溅你一身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