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平看也没看封预之,冷笑了一声,问皇帝道“皇弟,只凭封预之的一席话?”
“我当然有证据!”封预之急切地接口道,“当日,公主府中有人亲眼目睹伪帝身旁的內侍宁仁德悄悄来过公主府与你会面……”
“就凭这个?”安平仿佛听了什么笑话般勾唇笑了,然后再问皇帝,“敢问皇弟要治本宫什么罪?”
四周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宁仁德这个名字对于某些在伪帝时期就在朝中的大臣而言,可说是如雷贯耳,那宁仁德当年可是堂堂司礼监掌印太监,伪帝的心腹。
如果宁仁德真的在十五年前的重阳那日去过公主府,又是所为何事呢?!
众人的心头不由都浮现这个想法,目光再次看向了安平,神色有些微妙。
无论真相到底如何,眼前这一关怕是没那么容易让安平长公主过的了,毕竟他们这些皇帝身边的近臣都心知那故去多年的伪帝一直是皇帝心头的一个“疙瘩”。
皇帝的嘴角紧抿,神色间不怒自威,眯眼盯着安平,心里忍不住猜测着宁仁德去公主府到底给了安平什么,会不会是……
想着,皇帝眯了眯眼,目光深沉如水。
四周的空气似乎更为沉闷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口。
皇帝没有再质问安平,直接朗声下令回营。
随行的那些大臣皆是暗暗地松了口气,说来这本来就是皇帝的“家事”,他们也不想莫名其妙地牵涉到其中,万一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皇家秘闻,那不是什么好事!
一行人纷纷上马,由锦衣卫指挥使程训离在前引路,踏上了返回猎宫的归程。
这一路上,皇帝不断地挥鞭甩在马身上,“啪、啪、啪”,那声声甩鞭声似乎是在宣泄着他心中的混乱与烦躁……
一回到猎宫,安平和封炎即刻就被皇帝下令禁足在畅月宫中,不过,皇帝压着没让人宣扬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