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翻身下了马,在众人神情各异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朝君然身后的那两具棺椁走去。
众臣都不知道慕炎想做什么,皆是沉默地看着他。
慕炎停在了距离棺椁不足一丈远的地方,寒风将他身上玄色的头蓬吹起,猎猎作响,浑身透着一种锐利的凛然。
他直接撩袍跪在了棺椁前。
周围的群臣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慕炎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更不在意其他人怎么想,直接对着那两具棺椁郑重地磕了头。
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结结实实地给这两具棺椁磕了三下头。
众臣都傻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连君然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周围的数万将士也同样看着这一幕,不同于这些朝臣,他们的感触更深,热血沸腾。
周遭更静了。
岑隐还是跨坐在红马上,红马再次发出了嘶鸣声,在原地又踱了两下。
岑隐并没有过去。
即便慕炎没说,岑隐也知道慕炎这一跪是为自己而跪的,他磕的头也是为为自己而磕的。
如果自己过去的话,势必会让别人怀疑他和镇北王府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