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林元宗一掌袭向应无患的命门,白卿云几乎毫不犹豫运转近七层灵力瞬移接近,一掌气势恢宏,将林元宗击退到三丈开外的山体上。
落石簌簌,尘埃若雾。
林元宗背靠着凹陷的山石,那凹陷处如蛛网向四周辐射裂开,只听他此刻压抑的咳喘,就知已是腥血入喉。
“卿云,你为了他,你对我出手。”林元宗笑了,狼狈至极,心口衣衫处还有一道来自应无患渐渐红光散去的掌印。
白卿云的气色没有比他好过半分,已是一口鲜血满溢。
他击退人后本该收回的手犹豫片刻,化为一指,坚定地指向师兄,道:“我说过,我活一日,你不能杀他。”
“你……”对面两个男人几乎异口同声,在关切之时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共识。
那难以控制的鲜血,几乎染红了白卿云半张脸,可他依然傲然如被白雪覆盖的红梅。
“于我,于他,今日错在你,你答应我的承诺一件都没有作数过……”说到这里,白卿云难以抑制地咳了起来,这咳嗽就带出了更多的血,在他这一身人人都惊艳的紫衣上溅上了斑驳暗痕。
“卿云,卿云……”林元宗本因盛怒腾起杀气的双眸瞬间慌乱不已,想要挣扎离开山石,却发现身体被白卿云的灵力牢牢锁紧。
“应无患不重要,你过来,我能救你,”林元宗声音嘶哑,“我能救你,这世界谁都在利用你,只有我真的爱你,我是在救你,你相信我。”
“我如何信你?”白卿云出手之时已是有了杂念,一身痛楚,魔气在他紫衣下几乎要将他撕扯得支离破碎。
已有红色裂纹自他束紧的衣襟沿着脖颈蔓延到脸,与鲜血相融,却也不那么瞧着显眼。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白卿云双手垂落,随着身形微微晃动,仿佛风再大一点,都会随风而去,“你让他们来,不是为了妖,是在提醒我,该献祭天地了。”
“我……”林元宗面色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