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小的时候,师父也抱过弟子啊。”
“你江师妹如何能这样背着她师尊?”白卿云双臂渐渐收紧,右手犹豫着抓上了左臂的袖子,以缓解应无患的受力。
也是这突然的变化,应无患一下停住了脚步,双眼迅速眨了眨,只觉得心跳都要静止了。
“累了吗?”白卿云捏着袖子的手略感局促地松开,“放为师下来吧。”
“不,不不,不是,”应无患赶紧将人向上掂了掂,兜得更紧,身子前倾更多,只要师父趴着更舒服些,“弟子背着您,高兴!”
他步子踏得更稳,胡言一句,“江师妹背着她师尊的时候一定也是太高兴了。”
高兴吗?
白卿云闭上眼睛,不去看前路,不去想处境。
他不知身高不到江溯之肩膀的江清月如何能背着师尊,也不知被应无患提起的人莫名多了这份孝心,会不会高兴。
他只想着,如果今日在竹屋看见布偶时的陌生情绪是高兴。
那他此刻,应该也是高兴的。
“为师在梦里……”白卿云的声音很轻,几乎很难被旁人捕捉。
应无患却是登时忘了早先说不要知道他梦境的话,关怀轻柔地问:“师父梦到什么了?”
“我以为你在身边,”白卿云昏睡过去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了,“原来你真的在我身边。”
“是我吗?”应无患语气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