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师爷,其实不过是太尉耳目罢了!见幕僚径直走入内堂,也不言禀一声李,李曼暗恨却又不敢怠慢,道了一声师爷辛苦。
师爷年过半百,五短身材,蜡黄的脸上留着几根稀稀拉拉数的清的狗油胡子。
“本县倒是无有什么豪强人物,只打听到临县郓城有几个人物!”
进了内堂也不行礼问安,师爷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子开口说道。
“哦?郓城?”
李曼听闻此言顿时来了兴趣,也顾不上太尉家里出来的师爷无礼,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错,头一个是押司宋江,此人一介小吏却是名满江湖,为人急公好义,四下都叫他及时雨!二一个唤作托塔天王,据说膂力过人,就在那水泊旁边的庄子里。此外郓城两个都头也甚有威名。”
师爷身上担着主家太尉的死令,是以随着李曼刚到金乡便四处走访,太尉交代的清楚,仅凭县里那点人手远远不足以剿灭贼寇,还得多多依仗地方。
两个人一明一暗,一官一民,为的就是替太尉除去仇人,当下两个在内堂低声商量起来,定下了计策云云,两人说定只待过些时日,熟悉了金乡事务便分头行事,李曼负责官面上的押司、都头,师爷前往招揽保正天王。
对于这一切,梁山众人包括王伦在内尚且一无所知,他们正忙着为结义欢庆。
头领结拜山寨张灯结彩自是不提,便是酒肉也是敞开了供应,此次召家夫妇来投可也带了不少家私,一并献与了王伦,足够山寨数年吃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头领们打成一片,好不火热。
小七、李逵、宋万等人最是好酒,此时早已喝得东倒西歪。
王伦自忖算是个自律的人,可也架不住好汉们的热情,此时也是头重脚轻,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寻了个由头,王伦踉踉跄跄的出了伙房,解溲吹风,稍稍缓了几分醉意。冰冷刺骨的山风吹在滚烫的脸颊上竟是让他觉得甚是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