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钞关检查粮食,那皂隶不认识还没打磨的宝石,说他们粮食里头掺石头,坑害灾区百姓,将粮船扣了。”
钱明月惊讶:“哪里的钞关,好生负责任!”
“这个奴婢不知。”
“无妨,我自有办法得知。后来呢?怎么处理的?”
“五夫人和七夫人说,当地县衙借口扣了他们的宝石。但江大人此刻就在山东,他早就来信跟夫人说过此事。”
“他们绝不提那是宝石,县衙有人认出来,他们也坚决不承认,就被县衙当做石头捡出来,作为罪证交给了府衙,府衙又交给了按察使大人。”
“有人认出是宝石,就得交很多钞税,五老爷和七老爷不肯,就被抓了。被衙门里威吓引诱,就把之前偷过钞关的事情都说了。这下好了,得判刑。”
“他们起初横得很,宣扬着华家各位大人、江大人、我们老爷,乃至姑娘你的名头,威胁当地县衙呢。”
“后来见县衙来真的,抓人了,就找上江大人,江大人驳斥了他们,她们竟然又派了两个婆娘到京城来撒泼。”
钱明月却想起来困扰她的徐家族人乱来之事,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走,我们去会会这两个泼妇。”
江氏的会客厅里,两个泼妇坐在主位上喝茶,竟然将大伯母挤到了边上。
钱明月冷声道:“从来是国法在前,家规在后,你们什么身份,敢让诰命夫人坐下首。来人,将人给我丢出去。”
早有江氏的仆人看不下去,上前就拉人往外扔,那两个妇人便嚎叫,瞬间屋里乱作一团。
“外甥女,你可不能如此绝情,我可是你们家亲戚,你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