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月起身,慢悠悠地说:“无他,只是告诉你,不要小瞧一个能够忍辱偷生的人,本宫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本宫有大事要做。”
努尔丹耸耸肩:“小爷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大事能做成。”
“我们都还年轻,多得是时间显示自己的能耐。”
努尔丹走后,钱明月再也硬气不起来,担忧得自转圈,连胃里隐隐的不舒服都忽视了。
坎塔尔湖附近,完全算不上士气低迷。
杨士钊带着众将巡视,寻找安营扎寨之地。
一个小将说:“这里是定边县,旁边那条河叫红柳河,之前这边属于榆林都司管辖,这边还有卫所的屯田,只是突力大军南下,榆林防守不住,才被突力侵占了。”
“这一带土壤疏松,河岸经常出现坍塌,所以这条河又叫无定河。”就是“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那个无定河!
“有时候河水会截弯取直,剩下的河道就成了牛轭湖,坎塔尔湖就是牛轭湖。”
杨士钊皱眉:“我们若在此安营扎寨,突力在我们上游,一旦他们拦截河水再决堤,我们将有灭顶之灾。”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将军说:“元帅打算怎么做?我们的人马需要水!”
杨士钊说:“大军必须远离河湖,不然有我们难以预料的危险。”
“得多远?一旦河流开了口子,可能会冲十几里。如果撤离十几里远,我们的人马用水就困难了。”
两难的境地,杨士钊想了想,说:“用餐后,人员再往后退,命人专门巡守河岸,若水文出现异样,及时来报。”
杨士钊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巡守河岸的官兵报告,说河水水位明显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