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睁开眼,还有些懵:“啥事儿?饭点儿还没到。”
林抚远拿一块五两的银锭放在他面前:“醒了吗?”
那青年伸手想拿银子,又不敢:“好像是在做梦,为什么给我钱?”
林抚远傲然坐在桌边:“叫你们主人来见我。”
那青年惊疑:“你,你是谁?”
林抚远掏出一块銮仪卫腰牌:“銮仪卫奉旨查案。”
那青年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下:“大,大人,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百姓,攒了三代人,又卖了不少祖产,才弄了这一船绸缎。”
林抚远收起腰牌:“这么说你就是老板?”
“我父亲是,我,我也算是。”
林抚远起身:“你们,还不用动銮仪卫,几个衙役皂隶就够你们跳神的了。此番出京是秘密行事,你须得严守秘密,跟你家人说,我们是你的朋友就好。否则——”
“哎,是,是。大人放心。”
林抚远这才出去,将小皇帝迎进来。
第二日天蒙蒙亮,他们就吃了个烙饼卷菜,随着商船往北了。
他倒是安排妥当,非常顺利。
第二天日上三竿,万金宝才从宿醉中醒来,去伺候主子,发现皇帝不见了,还以为他跟往常一样白日微服出访,到傍晚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