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月忍不住笑了:“他是生怕我忘了他吗?春闱可有私弊?”
“并无。”
“那就好。”
钱明月不屑:“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只懂鸡毛蒜皮恶心人的阴谋,却无策略无阳谋,再托生几辈子又能拿本宫怎样!”
徐平成,在朝你都斗不过本宫,退居江湖,就凭几个举子,想撼动本宫?
“皇后升座——”
“臣等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钱明月头戴凤冠、身穿翟衣,肃然:“宣讨说法的举子进来。”
林长年敛容:“皇后娘娘,犬子和侄子在宫门候旨。”
“宣。”
銮仪卫穿着金光闪闪的铠甲,威武。
群臣衣冠楚楚,威仪。
玉阶上,皇后和宝座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若神仙妃嫔,威严。
这样庄严肃穆的场景,是学子们梦寐以求的,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们没有演过朝会之礼,行动难免拙劣,因为礼拙劣又愈发慌张,怂巴巴地跪在金水桥南面,声音参差不齐:“学生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