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视脚下一片,无声哀求。
兴许是上天终有一次聆听了我的祈祷,一路上,身後除了脚步声,再无其他。
然这沉寂,却仿若未爆弹一般,令人安心不得。
我害怕这心安仅是一场短暂的玩笑,害怕而後的讪笑会是百倍刺耳。
我还真是半刻都不待见自己欢笑。
到底有多厌恶自己?我笑问。
满腔的愤懑不满,独自吞咽,总要有个人承担这负面。
惊骇太过浓烈,啖去了加注在他们身上的憎恨。恨不得他们,便怨上了自己,怨恨自己的孱弱。
总要有个人为这场闹剧负责。
我需要恨自己,才能假装事情皆是咎由自取,才能当作这一切是公平的。
不过至少以Si为界,所有施加於自己的伤害,社会皆是默许。
不允你反击,起码留了让人宣泄内心的最後一人,真是再人X不过了。
脚步平稳踩下,落回了平地。
我回身看着自己方才所在的崇山,有种难以言喻的微妙,轻轻敲响心底。
山尖、山脚,景sE截然不同,我倒是淡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