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一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不是黄好义么?
黄好义一愣道:“三郎,如此恰巧。”
章越道:“是啊,四郎你怎地这就出门了?也不在家多住几日?”
黄好义道:“听师长说两浙路这几年一直不太平,常有贼寇劫掠。我第一次出远门,早早来浦城候着,看看有无北行的商旅收容,最好是能往汴京去的。”
章越恍然道:“原来如此,那我也帮着黄兄打听一二,看看能否顺路作个伴。”
黄好义笑道:“如此即是最好。我此番来浦城,其实也是找你的,本待上门拜访,却不料在此巧遇。”
“那是自然。四郎不来寻我,我是要作恼的。”
黄好义笑了笑。
章越当即招呼伙计添了些饭菜。
黄好义此番进京带了一个长随,一名书童,还有两个县里配得厢军。这两个厢兵头戴皮笠,手里各抄着一条哨棒。
章越看着厢兵头顶的皮笠子,应该就是范阳笠。
看电视电影里,似宋军人手一顶如此。水浒传里林冲头戴范阳笠,枪尖挑着酒葫芦的样子那可是经典名场面。
现在这范阳笠是厢军乡兵的标配,至于铁盔似只有禁军才配。
二人让亲随,厢兵一并坐下吃饭,几人道了不敢,只是坐在另一桌上。不久章实与徐都头已回到了铺里。
章越起身离席笑道:“哥哥!徐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