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呛到自己,老夫人的远房侄孙女,那不就是祁朝晖的远房侄女,这可是差了辈分。古人可真是不在乎这些,怕是老夫人也想着亲上加亲了。
“夫人,老夫人定是计划好了,偏偏挑在今日您归宁,说不定人选她也定好了呢。”细云愤愤道。上房那边漏了口风,整座府邸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老夫人要为侯爷纳贵妾了。
谢明意哼了一声,可不就是如此,怪不得老夫人那么痛快就允了她回太傅府。不过幸好她也做好了打算,只要老夫人敢提其贵妾之事,她就敢提出和离。
“细云,近日你仔细盘点库房中的嫁妆,做好准备。”避着正房的其他下人,谢明意对她低声交待,“勿要上院的人知晓。”除了她陪嫁进来的细云、刘嬷嬷等几人,其余下人都是镇北侯府的家生子,自然向着侯府。
细云心中一惊,咽了咽口水,点头称是,同时她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莫非小姐要离开镇北侯府了?
直到傍晚,日暮西垂,上房那边都没有动静。上房不将今日相看的事告诉她,谢明意也暂时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她一切如常地用膳、沐浴,直到快要入寝之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踏入了房中,挟带了一股夜的凉意还有淡淡的酒气。
谢明意嗅到他身上的酒气,神色淡淡,凉凉的瞥了自己的夫君一眼,未置一词。反正都要和离了,从此以后二人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管他做什么呢。
今日祁朝晖出门是应了几位王爷的邀,一连三场,安王、肃王、魏王当今圣上的三个成年儿子一个不缺一个不少。
想到各位王爷话里话外的拉拢与威胁,他的心情不太好,冷沉着一张脸。
偏偏刚回到府,母亲将自己唤到上院用膳,又暗示自己选一门贵妾,出身李家的贵妾。李氏家族是他的母族,近年日渐式微,仅有堂舅父一人在朝为官,眼看后继无人,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祁朝晖眼神冷厉,当初镇北侯府落难,撇的最干净的也是李府。毫不客气地,他直接拒绝了母亲的提议,先不说他还不想纳妾,单贵妾出身李家就绝对不行。
与母亲不欢而散,他内心烦扰,径直回了正院,小夫人归宁也是时候回了。
“过来服侍爷沐浴。”不意外地看到女子在内室,祁朝晖沉声唤她,看着她的目光夹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欲-望,语气则是理所当然。
昨夜他就被女子激起了火气,她身子不适就作罢了。今日饮了一些酒,回来看到腰肢纤细的人,他喉结不住滚动,邪-火往上涌。她面色红润,风寒定是好了,又如了她的愿回府与父母团聚,合该用心服侍他了。
谢明意闻言斜了他一眼,语气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