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卿盛情难却,没法,只好来一趟了。”
“韩少卿?”裴颜脑子空了一会儿,想到自己先前所见,立时道,“你说到这个,我适才倒是瞧见了韩少卿的心上人。”
见沈谢有在听,她又道:“我见她从胭脂铺子出来,上了巷口的一辆马车,那马车里该坐的是个郎君,我猜应当就是韩少卿了。”
她说完又朝他凑近了几分,仰头看着他,好奇的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他找你做什么?”
沈谢嗤道:“示好。”
裴颜有些困惑:“示好?曹家还没倒呢,他这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出来了?”
沈谢瞥她一眼,道:“他同我说曹慎被曹国公给安置去京郊的别院禁足思过了。”
裴颜点点头,这倒也挺正常的,曹国公这般做怕是做给方家看的,也是做个圣人瞧的。
可示好就说了这么个无关紧要得消息,哪里能显得有诚意。
她撇撇嘴,不大瞧的上:“就这?”
沈谢牵着她,顺着河岸边走:“韩时与这般年纪能坐到这个位子可是不一般,何况曹国公责罚这儿子的方法有很多,偏偏将人送去了京郊的别院,韩时与这是想让我自己去查呢,届时若是形势对曹家有利,他也大可以说是故意而为之,引我入瓮;若是形势与我有利……”
“若是于你有利,那便是他韩时与韩少卿同你献上的诚意,”裴颜转着手中的面人道,“可我还是觉得他这态度太快了些,京郊别院那儿能有什么?”
沈谢笑了笑。
韩时与前两日进宫时,圣人正在含凉殿里怒斥曹国公,曹慎这事虽因着太后的面子只免了职,可依着圣人原本的意思,那世子的位子也不要想有了。
这话也不算什么秘密,又在圣人恼的时候,不巧正好被韩时与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