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善也知阿执的执拗,叹了声气也就随了她。
须臾,一行人整整齐齐上了马车,蛇爷驾车,天影骑着红豆,曹善与程烈留在酒馆等着与潼玉之后一同随行。
就要走了,那份依旧不舍得心隔着一个院子,一扇门,一个人在街上的马车里,一个人在房中的门后,远远相望却也什么都做不了。
天影回眼看了看潼玉的房门,他多想潼玉此时冲出来将那些事情解释清楚,可他亦知潼玉的脾气,宁愿别人错怪他也不会为自己辩解一句,可又想一想阿执,唯有一声哀叹。
上路后,阿执似睡似醒,整日里昏昏沉沉,话也不多。刚开始小橘以为阿执忧伤过度,可几日后她才慢慢发现,阿执的脸逐渐消瘦,一日里除了睡觉几乎都在马车上睡着。
一日,阿执依旧躺在马车里,天影趁着他们都去河边装水,这才跑来询问阿执。
“姑娘,姑娘。”
唤了四五声,阿执才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睛。
“可是到了?”
天影摇头,道“不,还有十多里,倒是您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不如就在这里歇上一夜,明日再赶路。”
阿执忙坐起身摆了摆手,无力道“不,等他们回来继续上路吧。”
“您的身子还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我的身子我清楚。”
“若是真的挺不住,我便写信告知曹师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