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今天和这男人的见面是震惊不断,那么此时就可算是所有意料之外的高潮,季·容达看着那桌面被开膛破肚的娃娃,除去诧异,还有股悉悉簌簌的悚然从脚底滋生而出,逐渐将他整个人吞没。
“这……这……”
他指着那东西,第一反应是想用手拿起来。
“不可能,这…这…这玩意儿竟是个监视器?”
却被约普斯一把夺过。
“先等等季先生,想看可以,但恐怕得等你告诉我你刚才见到的情况之后。”
季·容达动作一滞。
已经无需多言般,他低着头,皱眉闭了一下眼。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事实不就已经摆在那里了么,这玩意儿是个死证,任谁都无法反驳。”
被约普斯近乎审判的目光追寻,片刻,季·容达附身,将脸埋双手之中:
“没想到,凯西她骗了我,骗了所有人,这么多年,就在那栋别墅中,就在翰达尔身边。”
所有的不经心到此都像是刻意,微笑和温柔的背后仿若都另有企图,拨开虚假与隐瞒的迷雾,只剩可怖望不到底的阴谋。
“刚才我回去给开门的就是她,当时我还没多留意,但现在回忆,确实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她看起来疲惫不堪,衣衫凌乱,头发也盘得不太规整,脚下塔拉着拖鞋,这个叫凯西的女人生活在翰达尔家那么久,平时做活做事干净利索,属于无论多么忙乱都不会有丝毫偏差的风格,从未见过她像今天这样流露出好像招架不了的情况,倒是她的妹妹凯蒂,日常中会多少有些马虎和不拘小节……”
听至此,约普斯适时的打断了他,沉声道了两个字: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