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您看到了,我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射击者,为保持住自己射击的精准程度,佯装成小女孩的我迫不得已,只能拿这种东西搞演习,有时塞进一两颗糖豆进去,用来射击目标便是再好不过。”
“伊贝汀”、“充当士兵”、“迫不得已”,如果说黛妮这个人确实就是伊贝汀的亲生女儿不错,那光听以下这几个词语,便可知她跟那个威严的女王陛下之间关系绝对称不上怎么样,毕竟身为公主,不喊陛下叫做母后,反而被强制性安排了如此危险的任务,身体患疾却还去部队充军等一系列都是如此的不正常。
果不其然,缪林接下去就听女孩说:
“我恨伊贝汀,讨厌她,甚至厌恶她。”
“她从最开始的时候就盯上了翰达尔先生您,甚至不惜以让她亲生女儿受苦为代价前去福利院,去故意站在秉性善良的您面前,乔装打扮成一个毫无价值的可怜人,去博取您的同情和悲悯,是的没错,这一切仅因为我不是她和最爱的人生的孩子。”
这倒是个极其容易忽略的点,伊贝汀身居高位,却从未听说过她的丈夫姓何名谁,缪林只是在之前皇宫中佣人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这位女王陛下年轻时可谓风情万种,有过不止一次婚姻,尽管最后都以要么离婚要么对方英年早逝告终。
那要按照黛妮此时的说法,看来她自己和让·梅登之间并不是出自于同一个父亲,而且很明显,让·梅登的父亲更受这位女王陛下的偏爱,以至于他可以心安理得呆在温暖的房间里当自己养尊处优的王子,而明明更需要照顾的黛妮却要冒着随时都有可能深陷危机的风险出来完成任务。
明显不公平。
“虽然你对你那位老妖婆母亲屡有埋怨,但最后你还是做了,不是么。”
印里冷不丁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而且我还特想问,她吃饱了撑的让你盯着翰达尔干什么,如今那场见鬼的什么血祭仪式要抓全是我们老大,跟翰达尔半分钱关系都没有,她让你盯着他是想搞什么?”
“实不相瞒,尽管我从最开始并不赞同她这个做法,但碍于伊贝汀是我的亲身母亲,没有她就没有我,所以终究我还是选择了顺从。”
当着被算计者缪林的面讲出这样直白的心历路程,黛妮于不知不觉中压低了音调。
“还有凯西和凯蒂,我们都一样,都是被她故意安排在别墅中的内线,凯西凯蒂的任务是随时随地向她提供翰达尔平时活动的踪迹,而我则是负责……”
到这里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语气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