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街边是包子的香气和腾散的雾,油条豆腐脑,煎饼果子小卤蛋,总之看着,梁语总要念叨香死了。
小荷包的钱她管着,除了吃,再无其他用处。
这日子慢悠悠地过,考完试,真正迎来了新年。回祖地前几天,梁语收拾衣裳,发觉自己又长一截,顿时喜笑颜开。
“妈!快给我量!”
嚷着叫着,梁母给她比,说高了两厘米。一□□了,真不错,全家第二矮。
她哼一声,没被打击,跑去找林渡。林母正做了红糖糍粑,说耳耳来吃。她欢呼着,夹了块放嘴里,东看西看没见着林渡。
林母这厢扯了围裙,跟她讲林渡在洗澡,自己出门去有点事,零食都放着,自己拿。
到底养女儿和养儿子不同,梁语从客厅探出头,提醒她系围巾,脆生生应好:“林妈路上小心!”
小棉袄确实贴心。
林母挎着包急匆匆出了门去,车子发动时心神一晃,难免想到那年两家人喝酒时的约定。
“要不然,定个娃娃亲!”
那会儿是梁父,手里还端了杯白酒,高兴得东倒西歪。努努嘴示意大家看沙发上的两个小娃娃,一套的衣裳,蓝的粉的。挤在一起,你搂着我,我抱着你。
林父醉得不行,那样一个稳重内敛的人,也连连应好。
梁母和林母对视一眼,到底没接话。女人家比男人家想得多些,娃娃亲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这些长辈,何必去掺和小辈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