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觉得身体里涌动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冲动，或者说是一股豪情，面前的蛇群也不那么讨厌了，仿佛面对的不是蛇群是集结待发的军队，而他就是一个要去征战的将军。
腿部又传来一阵剧痛，将他从无边的想象中拉回来。徐茂低头一看，这一看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吓晕过去。
从崖上掉下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几乎全都被藤条挂烂，此刻光着的两条腿并在一起，接缝处正在慢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一体。原本白皙的皮肤上面，出现了星星点点金黄色的反光，他伸手一摸，竟然摸了一手硬硬的甲片。
“啊！”徐茂惨叫一声，忙不迭的用力想要将双腿分开。
巨大的疼痛袭来，他只觉脑中轰的一响，人已经疼得晕了过去。蛇群一阵躁动，见他不动了方才又慢慢平息下来。
徐茂又很快被疼醒过来，他觉得双腿像被大棒打融了一样，锥心刺骨的疼痛从双腿蔓延，连带的四肢百骸无一不痛的让他想立刻去死。
他剧烈喘息着，又去看自己的腿，发现突出的膝盖已经慢慢变平，双腿之间的缝隙也快要融合不见了。腿部覆盖的金色鳞甲更加密集，他这是要变成一条蛇了。
他伸手摸出素蕴，想也不想，一匕首插入双腿之间，鲜血喷涌而出，身体已经疼到极致，再多这一点也不算什么。他手上用力一划拉，硬生生将双腿划破分开。
蛇群躁动起来，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看着他将血淋淋的双腿劈成了一字马。
徐茂生怕合拢后双腿又长上，凝神僵着没敢动。
但很快他又晕了过去。
短暂的昏迷过后，他再次醒来，发现蛇群一左一右竟将他的腿又推得合拢了，而皮肤贴合的地方又开始生长愈合。徐茂心中骇然，毫不犹豫出手，又将长拢的皮肤划开。
蛇群烦躁的发出嘶嘶的声音，起初他觉得那是恐吓，不消一会，他竟然懂了，那些蛇儿竟然是在请求，请求他不要再反抗自残。
他怒吼道：“我是人，不是蛇！滚开，你们都滚开！”
手上匕首乱挥，霎时将几条红头腐拦腰劈断。看着跌落在地上扭曲挣扎的蛇，他心里腾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仿佛有点心疼，觉得不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