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隔得久些,承的姜颉彦人情越多,心里就越有些不对味儿。姜颉彦对他是真好还是假好,此时他已经不去想了,也不敢想了,心中只笃定一件事情,他不要永远都是贱奴,不要他的子子孙孙都是贱奴……
他以为他早就麻木了,然而……
姜鸣慢慢站起来,忽听得‘碰’的一声响,花厅的门被重重击打了一下。他握紧拳头,身上有些发冷。
屋内姜颉彦顺着门板慢慢坐起来。
姜淮安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么?搅混了水鱼儿才好逃是么?我在此地活动的时间也不短,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带走白冉的黑衣人,对不对?”
姜颉彦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笃定的道:“有!”
姜淮安眯了眯眼睛,“哼,如果真的有,那人长什么样子?”
“是个瘦削的高个子老头……”
姜淮安打断他,“你说他蒙着脸,又怎知是个老头!”
“他蓄了很长的花白胡须,还不停的咳嗽,一定是个老头。”
姜淮安没听说还有这号人物,姜颉彦一贯说不来假话,此刻言之凿凿,并不似做伪。他又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那人去哪里了?”
“朝漠北去了!我实在跟不上,又收到飞鸟令,想着还不如回来搬救兵!”
姜淮安盯着儿子看了一会,手上蓄力,姜颉彦便觉一股大力袭来,人已经被父亲扯至跟前,他朝他一摊手道:“拿来!”
姜颉彦微微握紧手掌,犹豫了一瞬,将一直握着掌心的符人交给了父亲。
姜淮安手上蓄力,只见那符人弹起蹦了两下,符纸上微弱的灵力散去,又轻飘飘的躺在了手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