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谨言伸出手，手想要抚摸上顾清带血的脸，但是那手指一直颤抖着，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只是停留在半空，看起来很是孤寂。
“咳咳咳，楚……楚谨言。”顾清的声音此时已经很微弱了，支撑她的大概只有一口气。
一直以来顾清在楚谨言的面前都是很元气的样子，楚谨言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见到顾清这么脆弱的一幕。
脆弱到……就好像是要轻轻一碰，就要消失不见了。
楚谨言强忍着自己心里像是刀割一般的巨疼，声音虽然颤抖，但是依然尽力保持着温柔：
“姐姐……别说话了好不好？你不会有事的，我们……我们马上就去医院，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
楚谨言的话不知道是在说给顾清听，还是说给自己的听，一向沉重的脸上此时出现了孩子一般无措的表情。
“姐！”
“顾清！”
焦急的声音传入顾清的耳朵里面，顾清勉强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在一片赤红中看清楚了来人：
“真是的……咳咳咳，怎么你们都来了……我这个样子……咳，一定很丑吧。”
“姐，没事的，你不会有事情的，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坚持一下。”
顾凌川此时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想安慰顾清，但是不料自己的眼泪先掉下来了。
一滴一滴晶莹的泪珠，打在了顾清已经几乎全是血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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