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从那时起,温太后与她的这个大儿子之间,第一次产生了不小的嫌隙与芥蒂,也让温太后觉得这个本在她掌控中的皇儿,怕是登基后,心大了,再也不向着她这个母后了。
不过好在谢熹素来是个心软又孝顺的,温太后不高兴,他便主动提出为适龄的温家女赐婚,大到郡王世子,小到状元探花。
事隔经年,温太后想起当初谢熹在位时,她手掌后宫的荣景,都恍如昨日。
但此一时彼一时,谢熹死后,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被打乱,谢厉登基,她却如丧家之犬,逃去五台山两年。
一朝回宫,盛势不在,到头来竟只剩了崇王一人肯来给她请安。
温太后眼底郁郁,心中再次暗骂起谢厉那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气都喘不匀了。好不容易平心静气下来,温太后打量着眼前似乎跟多年前并无甚变化的崇王,随意挥手跟宫人道:“还不把这碍眼的桌椅搬开,不知崇王坐不得这人凳子吗?”
顿了顿,温太后又看了眼跪坐在地的何鸾,满是厌恶道,“赵妃也先起来坐吧。”
崇王坐不得人凳子。
何鸾想起原著中对谢从衍的描述,说他最是心思敏感多疑,且心眼比针尖还细,凡是的罪过他的人,哪怕是一句无心之言,都无一不是下场凄惨,就不禁开始同情温太后的未来。
他寻思着温太后最后发疯,其中会不会也有谢从衍的手笔?
若是有,那就越发叫人不寒而栗了。
慈宁宫中,宫人们听从温太后的吩咐撤了一边桌椅。
何鸾不敢抬头去看谢从衍,被紫檀扶起,就准备坐到离他远远的地方。
可刚迈出几步,他脚下就不由被迫停住,表情难忍:“紫檀,我裙子怎么觉得有点勒得慌。”
还一步比一步勒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