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他背后掣肘,搞小动作,干扰他办案,可是这位林海鹏教导员恰恰就是这么做的。
不但到上级那里打他的小报告,还直接插手给一线人员打电话,这算什么?拉拢,拆台?
难道他就没意识到这可能给案件侦破带来的干扰么?
如果今天不是过强不放心,亲自坐镇,那后果会是什么?
争权也好,上进也罢,都要有个底线,影响到案件的侦破,放走了犯罪嫌疑人,这个责任他林海鹏负的起吗?
另外,今晚林海鹏在中间横插一杠子,在他和老胡之间也埋下了隐患,当时那种情况,老胡手下那个姓张的探长相当于战场抗命,拒不执行他这个副大队长的命令,他不能不拿出态度。
刑警一直是半军事化的管理,不能做到令行禁止,各行其是,没有统一的调度、指挥,案子就没法破,队伍也没法带,今后他这个副大队长就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所以他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周一上班,他要亲自向局纪检部门汇报,宁可不干这个副大队长也必须把那个姓张的探长拿下。
可是,张探长是胡万河二中队的人,老胡人在国外,自己主张把他的人拿下,老胡会怎么想?这段时间老胡和自己走的一直都很近,这是林海鹏的一箭双雕,这小白脸搞阴谋诡计还真有一套。
阎涛把车开到自家楼下,锁上车门掏出电话给胡万河拨了过去:“老胡,涛子有两句话想和你说说。”
胡万河笑了:“涛子,你不是扛不住事的人啊,不就是处理个老张么?那小子有点混,分不出里外,我老胡要是也跟他一样,我这把年纪不白活了么?”
阎涛笑了:“我说老胡,你人在国外这消息咋这么灵通啊?这刚发生的事你就知道了?”
胡万河嘿嘿一笑:“嘿嘿,老张那玩意刚给我打过电话,还有脸跟我告状呢,不被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明显是那小白脸子玩儿的路子,想在咱哥俩之间下蛆,我他妈还不知道他那点花花肠子?
“不行,涛子,这次听我的,不能手软,这种东西不能留在我们重案大队,里挑外撅,早晚是个祸害。
“我们这些弟兄们都是直肠子,没有他那么多花花心眼子,万一哪回不注意就着了他的道,对我们个人事小,影响了整个重案队的工作,我们就都是罪人,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