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怕,紧紧憋住眼泪,就连手指尖都在战栗,她觉得眼前的男人会一手捏死她。直到那只冰凉的手钳上她的下颌,他说:“知道吗?他们说给本王送来了一件战利品。”
她如何不知,所谓的战利品就是她,还是陆泽封亲手送上的,多讽刺?
“我愿意。”她清楚地记得说出这三个字时,男人眼中出现的兴味,以及自己浑身抖作一团的冰冷。既没人帮她,那她就靠上大楚最强大的男人。
轻轻地开门声打断了舒姝的思绪,她看着外间走进来的老太监。
“姑娘让老奴准备的药,给您放在桌上了。”老太监做事沉稳,从不多说,也不多看。
“有劳了。”舒姝站起来,走去外面。
精致的瓷碗盛着黑乎乎的药汁,冲鼻而来一股清苦的味儿。原本以为用不上了,谁知还是要喝,那些西域美人就不会多些手段,留住薛鉴
手指碰了碰杯沿,似乎温度恰好,咬牙喝下去便好,左右不要留下麻烦。
“空腹喝会伤到身子。”老太监提醒了句,岁月侵蚀的脸上还是那简单的笑。
舒姝回以一笑,她没想到这时会收到一句关心的话,只是无论如何还是要喝的,身子伤不伤她其实也无所谓了。
不想坏了老人家一片好意,她从桌上小碟里捏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小口。
“你忙去吧。”
“老奴出去了。”老太监欠身告退。
喝了药,舒姝觉得头晕,腹中也不好受,不知是不是清早走得太急,进了太多凉气。加上昨晚没睡好,也就躺去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人坐在自己身旁,不用想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