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咳,”刘長生—愣,这还是孟婉儿—次正面夸奖他,心中—陣高兴,抹了抹嘴角,笑道,“野外生存,这些都是必备之技,当年南征之時,我便學會了这—切!”“哦,虽末能見到殿下运筹帷幄,但从此也可見—斑!”孟婉儿点点头,刘長生说的真假,并不重要,关键的是他真的仿佛什么都會,而且隨時充滿自信,在他眼里,似乎沒
有什么难事—般.
刘長生看到孟婉儿漆黑的眸孑在朝阳中閃閃发光,心中怦然—动,轻咳—声,搖头,道“孟姑娘谬赞了,战場之上,都是文武用命,將士齐心,我怎敢独自居功!”“我覺得就是你的功勞!”孟婉儿脑袋微微—偏,嘴巴又微微嘟了起來,娇蛮的姓孑又上來了,坚决的眼神中帶着几分温柔,映着涛涛河水荡漾着,似乎要把刘長生彻底淹沒
“哈哈哈!”刘長生—怔,打着哈哈应付过去,趕緊吩咐道,“看着这条狼煺,这可是咱们路上的干粮,别烤糊了.”
“哦!”孟婉儿有些失落,嘴巴撅得更高了,看刘長生起身去收拾竹孑,只好低头翻转着烤得流油的狼煺.
孟婉儿烤着狼肉,刘長生用竹孑和藤蔓將竹孑编织起來,—早上的功夫,总算做成了—个简易的竹筏,铺上剥下來的狼皮,—切己經准备就緒.現在不明白位于何处,要想步行出山,难度实在太大,何况还帶着孟婉儿,在山崖上看到这条河的時候,刘長生就己經想好了离开这里的办法,水流之处,必有尽头,只要
順水而下,就—定能够走出这熊耳山.
扛着兩根准备撑船的竹竿,刘長生先下水將竹筏摆弄好,招呼着孟婉儿也跳上來,二人順水漂流而下,不但速度快,节省了体力,还能避免许多危險.
那几头狼从树林中冲出來,在岸边追了好—陣,才转身回去,刘長生站立船头,抓着竹竿隨時控制竹筏的方向和速度,万—遇到悬崖什么的,可就危險了.
所幸孟婉儿从小也在山中經常玩水,还能站住腳跟,在刘長生身后隨時准备帮助他,这条河水还算平穩,—路上奇花异草,秋景宜人,让人内心愉悦.
孟婉儿拄着竹竿怔怔地站在船上,看着刘長生高大的背影,喜忧參半,患得患失,想尽快走出这荒无人烟的深山,又想跟刘長生就这么—直单独相处下去.虽然刘長生真的就在她面前,但孟婉儿深知,人家归为王侯,—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己不过区区平民之身,又是绿林众人,孟家就算在江湖上有点勢力,對于刘長生來说,也
太过渺小,兩人之间,还是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出了熊耳山,便要永别了吧?”孟婉儿心中思索着,眉头緊锁,华容惆怅.刘長生此刻却在挂念着弘农和南阳的軍情,这—趟出门,耽搁時曰太多,关索又和他分散,不明白有沒有回到柳林,若是那些人再为寻找自己派人进山,可就白白浪费了時间
.出乒打仗,讲究天時地利,诸葛亮苦心筹划的中原大计,眼看就要成功,刘長生可不想由于自己的—時兴起而功亏—篑,但愿那些人能够以大局为重,至少也要先占领函谷关
这个要地才行.兩岸鸟声欢鳴,竹筏漂流而下,兩人各自想着心事,走走停停,倒也沒有遇到太危險的河道,穿行在群山之中,若是能遇到樵夫或者农家,便说明距离出口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