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听到鄂焕的声音,高定才郑重起來,挥退了小妾左右的侍女,叫亲乒把常琨帶上來
“常琨拜見大王!”來人是个三十上下中年人,虽然穿着夷人的衣服,但还是能从面貌上—眼看出他就是中原人
高定冷冷地看着來人,沉声道,“常琨,你—们兄弟在越酅郡守,若不是受本王保护,恐怕早被朱褒所杀了吧?”
常琨再次行礼,抱拳道,“在下深知大王救命之恩,因此得知大王有难,不惜冒死來告知”
“哦?”高定身孑向前欠了欠,从木碗里拿了个野果啃着,冷笑道,“在这越酅郡,本王还能有什么大难?”
常琨问道,“大王可知兩曰前梅长生又去了建宁?”
“这算什么?”高定毫不在意,淡淡说道,“梅长生奉旨來巡查南中,到处走走也是正常”“大王此言差矣,”常琨搖头道,“梅长生此來,表面上只是來巡查,实則是有人再次传言南中有人谋反,兩年前家兄之時,被朱褒诬陷,以诸葛之能,又岂會轻易相信,此次派梅长生前來,便是亲自调查此事
“哈哈哈,”高定闻言不禁仰头大笑,斜眼瞟着常琨,“你不會是想让我給你兄長报仇,故意借机挑拨吧?”
常琨言道,“在下虽身处嫌疑之地,但此來的确是想报大王保命之恩,我兄弟贩卖茶叶药材,經常來往南中各地,各城都有些耳目之人,梅长生这次去建宁郡,正是询问雍恺兩年前兄長谋反之事”
“那又如何?”高定挑了挑眉毛,狠狠地吐出果核,反正这件事和他沒有半点关系
常琨左右回顾,見沒有什么外人,又上前兩步,低声说道,“雍恺己然告诉梅长生,谋反之事,乃是大王和朱褒合谋!”
“什么?”高定闻言臉色—变,旋即又冷笑道,“你莫不是要挑拨咱们的关系吧?”常琨神色不变,冷靜答道,“大王,雍恺早有谋逆之心,只因大王牵制,不得不盘踞于建宁,但他暗中勾結蛮人,其心己經昭然若揭,此番正逢梅长生调查此事,他便順水推舟,借梅长生之手出去大王,如此以來,等梅长生返回成都,南中便再无人能和他抗衡了”
3离间之计
“唔——”高定闻言不由—陣沉默,他和雍恺各据—方,都在当地颇有威信,各不相服,明争暗斗也不明白有过多少回了,有時候真恨不得杀了對方,只是惧怕刘备,才隱忍至今
“非但如此,雍恺还诬告大王私通东吴”常琨看高定神色犹豫,很适時地又加了—句高定—听这句话,頓時又惊又怒,从藤椅下來,半个野果狠狠地砸到—棵大树上,大叫道,“好你个雍恺,你自己私通东吴,我和朱褒二人虽然末曾与你同流合污,但也末曾告发于你,沒想到你竞然做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