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出梦境的方法,姜瑶心情很好,她激动地把戚随阑的手拨开,老乡见面一样把他的手捏在双手中:“陛下万福永安,等您好起来,一定能把那些逆党全都清除干净,您是皇帝,永远是皇帝。”

    原身本是杀手,常年习武,身体的敏捷度与力量极好,姜瑶修行仙法,凡间的武艺不如仙法奥妙,身体能跟上,她就能把记忆里的武艺用得更好。暴君难啃的硬骨头,她也可以随机抽几个暗杀。

    姜瑶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被困在梦境,她思路通畅,看暴君也顺眼了许多,眼睛里有了真切的笑意。

    戚随阑抿了抿唇,终于还是悄悄弯起了嘴角,连脸色也红润了几分,他环抱住姜瑶,贴着她的侧脸轻轻摩挲:“孤把他们都杀了,皇后永远是孤的皇后。”

    姜瑶点头,他的话有点绕,但她能够理解:“我是皇后,陛下就永远是陛下。”

    戚随阑好似被她的话取悦到,喉结滚动,低低笑了起来:“瑶瑶真可爱。”

    姜瑶:怎么又犯病?不是顺着你的话在说?

    戚随阑痴迷地抚摸她的头发,忽然想起什么,又笑了起来:“春末傅玉庭大婚,新娘还是你的故人,皇后想不想去看?”

    姜瑶这才想起这回事,她沉思了一下:“可以。”

    她去看看能不能探探永陵侯的底。

    戚随阑苏醒后很快回到朝堂之上,先前怀疑躁动的声音在他残忍的手段下消弭干净。春日渐深,花木越加茂盛,鸟啭莺啼,天色渐暖,一切都在变好。

    在春末之前还发生了一桩大事。殿试时,有人参了丞相一本,皇帝原本只是笑着听那谏官痛斥丞相,却在进殿的贡士却纷纷跪下为丞相陈情时笑容淡了。

    暴君原本就恣意妄为,丞相在他的恩宠之下日复一日的狂妄,是个浑身是孔的筛子,他随口给丞相找了几个罪名,就将丞相府清扫干净。连带着丞相一派的官员也全都被拔根而起,一时京城动荡,罪狱无数。

    戚随阑像没事人一样,替姜瑶去祁南山山顶摘了还开得正好的桃花,照常放进了姜瑶妆桌上的月白瓷瓶中。

    他从背后抱住姜瑶,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明日就是傅家的喜事,丞相倒了,永陵侯的独子也终于纳了妾室,双喜临门,老匹夫只怕高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