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想到,吴茹蕊会突如其来做出这种举动。
一旁的雇佣兵早就注意到了这一幕,当他正准备开枪的时候,却被皮康伸手拦了下来。
孟坡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晃了晃冯哈的尸体,确定死的不能再死后,他冷漠着脸,脱掉了自己的皮带,从里面抠出了一把细软锋利的刀,当着众人的面,一下一下把冯哈的脑袋割了下来。
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割了下来。
他提着头,对着面前的草地和牧马,嘶声着说:“老婆,你过得好不好?我帮你报仇了。”
那年,一个穿着背心的年轻人,讲着并不流利的中文,在冬天的街市上贩卖磁带。
那年,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生,背着母亲辛苦编织的围巾,在街口上奋力吆喝,走走停停。
也正是那年,他把她从吸@毒的父亲毒打之下救了出来。
他答应她,会给她一个完美的家。
她答应他,这辈子就只嫁给他。
只要他不碰毒-品。
他没做到。
她为了劝他,偷偷报了警,却被人抓起来,淹死在了河里。
世间所有遗憾,都不能称之为遗憾。
那是命运的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