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韶非拿着毛巾坐到雕塑前，要给她擦花猫脸，但抬起的手被晴天一把抓住。
“我美吗？”
她说这话，藏在头发后的眼，含着泪光灼灼逼人的望向顾韶非，眼睛下面是晕染的黑，活像是个讨命女鬼！不吓死人不错了……
可顾韶非点头：“美。”
晴天眼底划过一抹亮色，接着拉着他的手直接穿过她的头发，放到自己的脸上去：“我皮肤滑吗？”
“嗯……”顾韶非顺着她，且微侧目，手沿着她消瘦的下颚角一路滑挪到耳窝里的朱砂。
拇指摩挲着，眼神发暗，声音也是低沉了几许：“真的……不记得我了？”
他声色里满是隐忍，这话，七年前第一面就想问了，可那时他周围布满了危机，只能从旁守护，直到现在，问出来，可晴天却是哈哈哈笑起来，笑着，哭着——
“我这么好看……那他为什么背叛我？”
“我养他养那么多年……就是养条狗，都喂熟了……他凭什么反过来咬我一口？”
“凭什么……”
这些天，她一直装作坚强，装作无所谓，可只有自己知道，还是难受！
眼见青铜哭的梨花带雨，顾韶非拿过毛巾给她擦，一会儿功夫，倒擦出张冰清玉洁的脸。
因为鼻头和脸颊都是哭红的印记，看上去十分可爱，也让顾韶非确认了她八成是醉了，照顾醉酒的女人，顾韶非还真不擅长。
所以，到晴天哭完了鼻子，忽然一抬头看过来说，“你是谁啊……我在哪，我……你……啊我知道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