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今年32岁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清楚自己要什么,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我有分寸,你和爸不必多管。”
徐锐之转身回了房,留下眼里泪光隐隐的阮欢。
她的儿子自小极有注意,随他们说什么反对的话语,他自顾自做他认定的事,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和他爸对他其实是不满的,养了一个不顺心的儿子,随时能气死他们。
而对于他们的反对和否定,儿子从来没有表露过任何不满,原来他心里也不是不委屈,只是忍着不说而已。
如果他是个不合格的儿子,那他们也是对不合格的父母,从来没有坚定地支持过儿子的选择,过去是,现在也是。
阮欢捂住嘴,打开房门,望着靠在门口的白发男人,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钟卿,我……”
她喉咙酸涩,说不下去了。
徐钟卿抱住老妻瑟瑟发抖的身躯,昂头望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坚定,“不用担心,我会守护好这个家。”
他必不会让儿子步他弟弟的老路,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丢掉性命。
当天晚饭后,徐钟卿把徐锐之叫进书房,指着墙上挂着的弟弟徐挽卿的黑白照,“你还记得你幺叔吗?”
“记得。”
“你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吗?”
徐锐之静默半晌,开口,“出车祸。”
“为什么出车祸?”
徐锐之抬头望着父亲,“您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