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慧细细回想,却发现丝毫想不起来,一时之间气得头疼,无心刷牙。
明明是阳光明媚,冬日暖阳,岁月静好,她却有种生无可恋的错觉。
真傻!
她真傻!
当初张灵山义无反顾跳进汉服坑时自己为什么不拉一把,眼睁睁看着她跳入火坑;
在她沉迷研究古代发型并兴冲冲付诸实现时为何不能诚实地道一句‘辣眼睛’,以至自己的闭眼无脑吹助长了她的盲目自信;
在她信誓旦旦要给自己一个难忘的生日party时为何心存侥幸,过度低估了对方的天马行空且过度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以至今日遭受如此丧尽天良的反噬。
张灵山挝耳挠腮好几天,穷尽所有想象,做了一个系列共5套汉服给她做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
只是这些汉服跟她在街上看到的飘飘欲仙的风格完全不同。上衫下裤,每一套中间都印着一个红色大字,颜色红得非常正。
一共5个自,分开都认识,但合起来味道就变了:□□的囚徒!
她终于想起为啥这衣服看着眼熟了,古装电视剧里牢底坐穿的犯人职业装不就是这样的吗?
二十二岁生日那晚到底没穿上张灵山亲手设计,许光慧分外珍惜这份独特的另外,把它深藏到衣柜最底层,最好眼不见为净。
一份生日礼物,五件匠心巨制,她万万没有想到在未来几年中与它的纠缠越来越乱,而现在,五套睡衣穿了四套,抗议无效!
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张灵山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兵荒马乱的清晨,以许光慧的妥协告终,二人终于能在客厅小餐桌坐下,安静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