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生偷偷窃喜,只要能跟他哥在一起,住哪儿倒是无所谓。
楚河晚上也没回去,在这里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秦生就兴冲冲的起来收拾行李,楚河在厨房下着面。
昨晚下了一夜雨,早上倒是还挺清爽,凉风习习,院子里的树叶上滴答滴答的淌着雨滴,冲洗掉烈日的暴晒。
两人吃完饭慢悠悠的往外走,秦生总算脱下了那身刻板的西装,换上了白色衬衫,下面穿着一条宽松运动裤。
松松软软的头发轻搭在额头上,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不再显得那么苍白,有了些年轻人的活力。
吱呀吱呀的铁闸门砰的关上,把所有的好的不好的记忆都封存在里面。
土路上还积着水滩,秦生提着行李箱走在楚河前面。
楚河看着前面比他还高半个头的秦生,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八年了,当年还赖在他怀里的小孩已经长大了。
他这八年过得很恍然,就像做了场梦一样,没有目标,没有尽头,没有记忆,被时间推着晃晃然然的过了八年,就像一个不该存在世上的陌生人一样,没有一点痕迹。
他自己都觉得没劲透了。
明明早就出狱了,可依旧感觉像在牢里。
他每呼吸一次,都感觉喘不过气来。
秦生回过头,看见他哥正看着他发呆,还差点踩进面前的泥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