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一场事故让关、万两家的关系陷入冰点,那时尚算年幼的他几乎以为关这个姓氏要消失在b市之中。后来总算是万老将军念着旧情不愿追究,把这事压了下去。
压下去的方式很简单,让做错事的人得到应该得到的惩罚。
在那种情形下,“牺牲”一个人又算什么,所谓的脸面b不上一个家庭的兴亡。
更何况那个人本就不姓关……
关飞看向跪在地上的关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明明二人有着血缘关系,每每相见却都像仇人。
地上跪着的人眉目y朗,带着狠劲儿。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却也已经十岁。
他看着那个父亲领来的,眉眼和他有三分相像的男孩子,感觉心中有什么在崩塌。
要他如何接受这个血淋淋的事实。
在家里被病痛折磨得没有人样的母亲,在痛到几乎昏厥时喊得也是父亲的名字。他就在母亲身边守着,一次次播出父亲的电话,却是一声又一声令人失望的无人接听。
他以为在外地工作忙到无法归家的父亲,不过是早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养了新的家庭,过着美满生活。
如果不是男孩子的母亲出车祸,男孩没有能力养活自己,他也许会继续狠心地瞒下去。
可那样也好,残忍的真相最好的存在方式就是被永远藏起来。
可他还是揭开了肮脏的幕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