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相颖想着李鸿雁那脆弱的身板,便问:“郎中怎么说?”
玉翠回道:“郎中说他身上的伤颇为严重,没有感染已是万幸。上过药后还需要疗养多日。”
听到这话,澜相颖脸上挂起了尴笑。
光是‘颇为严重’这四个字,就已经足以将她吓丢了魂:“既是这样,那你便与我去瞧上一瞧吧。”
“对了,我记得我屋内还有一盒燕窝。你且先等我一下。”
澜相颖觉得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她若还不刷刷好感,献献殷勤。就真的得等着完蛋了。
玉翠双手交叉站在原地,看着澜相颖跑回屋中去拿燕窝,便不由暗自咬唇。
想她日日陪伴在郡主身边,何时有享受过这般待遇?
李鸿雁这才刚进府,便竟如此招郡主喜爱…
不过一会,澜相颖便手拿着一盒包装精美的燕窝,走了出来。
而她也跟随着玉翠,去往了李鸿雁的住处。
小厮们的院落中,李鸿雁早已褪去了上衣,身上尚未完全结痂的伤口随处可见。
腹部上有野猪撞过的细微伤痕,手臂上也有被牛角擦伤流血的痕迹。身上甚至还有与人博打过的淤青。
这些都不过是新伤,对他而言且都算不上特别严重…
但罪令人糟心的,乃是他的胸口,那虽然完全结痂,却伤的极深的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