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四海皆兄弟,咱们在此遇上必是有缘,兄弟你也看见了,咱们这都走了一半的路程,而我方车辆相对较大,掉头也实属困难,兄弟何不行个方便,利人利己。”
车外声音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说是女声,有点粗厚,说是男声,有点低柔。
伸手不打笑脸人,用这委婉的语气说出来让对方让道的话,赶车人没辙了。
“这……”
就现在所处的地段来说,哪方退回去都难。右邻峭壁,左邻断崖,窄窄的践道只可容一辆马车通行,两方这么面对面撞上肯定得有一方掉头。他们的马车的确是相对来说比较好掉头,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掉吧。
见他们许久没有动作,对方人笑着从衣兜里拿出一锭银子不断地向上抛以吸引视线,“好说好说。”
银亮亮的东西在空中划过的直线任谁看了都心痒。
车夫的眼睛已经亮了,但他不敢做最后的决定,拉好马缰绳看着头儿,等着他下命令。
头儿单手撑着下巴,眼珠子随着那锭银子一上一下的转动,思索着掉头的利弊。
这车里装了整整一车人,要是一个不小心……头儿闪着精光的小眼睛往下瞄瞄深不见底的谷底,要是都摔下去了,那可都是银子,比眼前那个多的不知多少倍的银子。
不行,不行,这头不能掉!
思及此,腰板一直,稳稳坐好,“若是万一,这车里的损失你们承担不起。”
那方明显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扔银子的手一停,五指包住了那上面的银色光华,目中沉思。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
车外再无任何属于人的声音传来,马儿一个又一个“咕噜噜”的响鼻打出来略显不安。车里面压抑的气氛维持不了许久姑娘们就开始躁动,不敢大声说话却敢小声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