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荧一顿,犹豫了会决定不告诉他,毕竟此案事关重大,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老陈头知道了,说不定还要阻止她,她可不想再见识他的脾气了。
“没什么,一件普通的案子罢了,是我学的不精,需要查很多资料才能写好。”
陈休没再问,眼中却笼上一层浅霾。
不愿说就算了,偏还要骗他,她自以为演技精湛,能瞒过一个大她十岁,且心悦于她的男人。
下午,新桌子送了过来,沈荧却没了上值的心思,单手托腮凝视着手心的钥匙看的出神。
不一会,单致远来了,二人聊了许多与案情有关的细节,包括届时可以伴随出庭的人证,可以尽力获取的物证,等一切能证明殷浮有罪的证据等,沈荧边听边记,时不时蹙眉细想,那副认真样子令单致远都看的出神。
“让我进去,我要见沈姑娘!”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程虎几个大概想到了上次的韦掌柜,以为是又一个遇到冤情来找沈荧写状纸的,这次也没怎么认真拦,傅云芝就这么哭的梨花带雨的扑到了沈荧面前。
她自从魔窟被救出后,陈休看她可怜,给了她些盘缠,原本想让她远走他乡,可她偏选择留在云霄镇,还被好心的纺婆收留做女工,往年她数次示好均是得不到回应,她自然也知道陈休家的院门并不是特意为她开的,可每次她踏进去,闻到属于他的气息,都感到无比满足,那里也是她感到绝望时唯一的慰藉。
可方才陈休却找到她,说了令她无比心碎的话。
她想到了沈荧,他名义上的,比他小十岁的未婚妻子,一定是她对他说了什么,才让他突然要跟自己彻底断绝关系,斩断那最后一丝羁连。
“沈姑娘……我上次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求他给予我任何东西,我只想待在他身边,这都不可以吗?我以后一样会伺候你的啊,我会帮你洗衣裳,做饭,我求求你不要赶走我!”傅云芝的状态宛如癫狂,双目通红,神情憔悴,与初见时大不相同,可想而知受到了怎样的刺激。
沈荧没想到她会找到这来,当即愕然,她句句悲戚,可怜十足,却不是为她。
她也不敢再做老陈头的主,谁知道他要怎样振夫纲呢?
“傅姑娘,我们都该有自己的生活,陈教头对你如何,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