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婆婆这回是真的不悦了。
林县令也不敢忤逆,忙打着哈哈,殷勤备至地送走了他们祖孙二人,才又细细看将起来。
这分明是半截断指,看新鲜程度,断掉时候也不长。至于为何滚落在了那处,那就要论一论这乡绅家的石狮子同京城家的石狮子的差异处了。
萧从安显然是注意到了这些,所以脸色有一瞬很不好。
林县令方才因着心心念念想要拜师学艺,很是冷落一直对他恭敬有加的萧安从。他知这人虽明面儿上不过是个有名望的乡绅,却同京城几家贵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今人家死了庶女,还被揭出这石狮子粗鄙不堪用。
啧啧,谁家石狮子底下能随便滚落个断指?
林县令惯常地揉了揉额头,没有那个纨绔在身边,他如今断案还真断得有些头疼。
唔,好似,这个断指是他们家庶女的?
林县令再顾不得寒暄,一把攥住萧从安的衣角,急急追问:“这可是你家庶女的?”
这话问的二黑背过了狗脸,猪唇捕快抽抽着嘴角,实在是有些想念那个风姿出尘的京城纨绔。至少有他在,大人一个断案如神的美名总是能保住的。
现下看这此间情形,只怕大人清誉难保啊!
愁啊愁,
为了自己和二黑每日的肥肉着想,捕快忙上前捕救:“这定是歹人抛尸留下之物。”
怎么也不能竖着血淋淋的指头同人家父亲闲聊天瞎扯:“我说,这是你家姑娘的吧。”